朱神父寧波輔友開幕詞
2007.6.2.浙江寧波
從做夢說起
做夢,因爲我是一個病人,所以有足够的時間去做夢;躺在床上沒事做,就去做夢。過去四年當中,我就是癌病末期的一個人,每一個星期還在化療。這一次呢,跟醫生討論討論商量商量,跟他說我要怎麽樣怎麽樣,可不可以他允許我有兩個多星期不做化療,所以現在我就在這裏。
有人跟我講,啊,你的樣子還不錯,我說,人不可貌相啊。所以定時炸彈在裏面,哪個時候爆發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什麽關係,因爲我深深體會到,天主對我那麽那麽的好。
四年以前,我問我的醫生,我如果不做什麽什麽怎麽樣?他說六個月,你有六個月的生命。好像他也不是天主也不是先知,他的六個月現在變成了四年。所以呢,我想我還能够活下去的;每一天,就是算一天,我只有感謝又感謝,不斷的感謝。
二十年前的一個夢
做夢做得多的時候呢,有的東西可能不是很實在,有的東西卻受到人家的一種積極的反應。其中一個意思呢,就是輔友在寧波這個中心,其實講起來在美國有兩個輔友中心,一個是在北加州柏克萊,一個是在南加州,跟UCLA大學有關係。我們過去嘗試努力所做的,這裏有我們的同伴–康民兄,當時我們在那邊一起合作,非常非常的愉快。目的是什麽,目的是在幫助從國內到柏克萊那邊去的學人學者,他們有很多人都是博士後,他們在研究的不是要得到一個博士學位,已經有了博士學位以後再去做研究工作的人。所以這批人可以說是中國未來的希望,也是中國的佼佼者。我們當時就跟很多的朋友在談,我們說研究著來研究著去,我們深深地體會到,如果我們能够爲他們– 就是從這裏國內到那邊去進修的這批學者,能够做件服務的話,我想是一件很好的事。中間還有個插曲,就是大家都也認識或者聽過廣州教區鄧以明總主教,他到了美國來跟當地的Oakland主教John S. Cummins談,也是我們的好朋友。他們倆個人談起來了,Cummins就問鄧主教,你想我們爲中國能够做什麽,爲中國教會做什麽,鄧主教很清楚地講,從前鄧小平先生在法國,把共産主義從法國帶到中國,我想我們也可以做相像的事,就是可以把我們神聖的基督徒的信仰,能不能够通過很多的學者來把它帶到我們自己可愛的中國去。他這樣的一句話呢,就常時在主教Cummins腦海裏轉轉轉。後來,我到了那邊,跟很多的朋友說,做一個proposal,做一個建議,跟他說:「我們有這個意思爲大陸來的很多學者做服務的工作,我們願意在生活上照顧他們;我們不涉及傳教。」他們如果問我們對宗教信仰的東西,我們絕對會答覆他們,儘量答覆他們,可是我們不直接地把我們那麽寶貝的東西給他們。當然我不敢用聖經裏邊有句話,就是說要把珍珠給…,不要把珍珠給…。我想我們那麽寶貝的東西,除非他們內心有很大的渴望的時候,我們才給他。所以這樣一來,我又把這個proposal給Bishop Cummins,Bishop Cummins就說,我等了七年的時間,像這樣的一個建議,走!往前走!你有我的祝福。我後來心裏想想,除了祝福以外,你還有什麽東西可以給我。後來我看這樣沒關係,因爲,爲我們如果有心人一起合作的話,錢根本不是問題,這是我一生的,一生的經驗。錢不是大問題,如果我們的理想是實在的話,真正的爲很多人做有效的服務的話,我們不會怕,我們往前走,就是我們也是有同樣的心。
從內在肯定自己─一個新夢
我們在一年兩年以前我們就想到有一個計劃,這計劃的背景是怎麽樣呢,我自己深深體會到,中國人在過去一百年當中,受到列强的帝國主義的侵略,打擊是非常非常嚴重的,最後最後這個高潮也是不幸的一件事,就是中日戰爭。日本人在南京的屠殺,我們不去調查了,我也沒資格去調查;無論如何,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人的那種打擊實在是可以說,好像婦女們受到人家姦淫時一樣的一種痛苦,一樣的一種侮辱。我在社會學裏邊去研究,我深深體會到中國人還有一個特色,是好是壞,不論如何,我們,我的價值,中國人的價值都是由外而來的。比如我在小的時候,家裏邊喜歡不喜歡我,肯定不肯定我,覺得我這個人有用,就是有用,因此我這個人有用沒有用,我有沒有價值,是外來決定我有沒有。這個定義,由外而來。如果你研究心理學的話,這個人是不是很成熟的人?他不會是很成熟的人,他常是要看別人臉色,怎麽樣我怎麽樣我怎麽樣。當由內而定他的價值的時候,他深深體會到自己本身有價值,他不需要別人來肯定他,否定他,否定他也否定不了,肯定他也不增加什麽東西,而他自己對自己有很深很深的肯定。
我深深體會到,剛才我的分析如果正確的話,過去一百年,中國人受到列强的侵略當中遭受很大的打擊,不僅是個人受到侮辱,國家也受到侮辱。第二方面,從歷代幾千年的歷史當中,我們的被肯定,單單在被肯定當中,我們才能够肯定自己。如果這個分析有一點點價值的話,我們就深深體會到,我你他,我們中國人如何能够站得起來,不需要別人輔助、扶持我,我們要自力更生。如何做這件事,如何能够使得我們能够肯定自己的價值,對自己有自信心,有自尊心呢?如何使得一個中國人他有責任感,他有責任心,如何使得一個中國人他有社會感,如何使得一個中國人他能够忘記自己爲別人著想,多多的幫助別人,爲別人而生活呢?這許多許多的問題,就是我跟很多朋友不斷思考的問題,也可以說願意答覆中華民族在過去一百年的一個大的問題,如何自我建樹的問題。百年樹人爲中國人並不是一個空話,而是非常迫切的一件事,百年樹人如何做呢?從這個角度,如果我們目標清楚的話,我們願意走這條道路的話,我們大家有好心是不够的。我願意,我願意爲別人,幫助別人怎麽樣怎麽樣,這個還不够;我們還要在專業方面,真正地幫助他們每一個人,從科學的立場去幫助別人。比如從心理學方面,從人類學方面,從社會學方面,輔導學方面,如何從這許多的方面,去切合進去,使得一個中國人,不是依賴別人的能,換句話說,我們願意幫助別人的,並不是凡事把一條魚給他吃,而是讓他學習釣魚;不僅是釣魚,能够網魚的話,用網來抓魚的話,那是更好了。
寧波輔友─一起做傻瓜
所以我們深深體會的,真的願意在這方面,做一點小小的努力,跟很多的朋友們,有共同理想的朋友們,走這條不是很容易走的一條道路,這是我們由思想上的開始。那麽,後來呢,你們也聽過,實在我們不能不說,天主的手、天主長期跟我們同在。這個辦公室的租到,同時呢,國森那邊的房子能够租到,在那麽短的時候,能够達到我們願意達到的,本來是希望能够幾個月當中達到的,我們差不多在幾個星期內達到。感謝天主在不斷地幫助我們。爲此,我們深深相信,我們所做的,不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也不是他的事,是祂的事,是天主的事。我們抱著信心,在條件不是很好的情形之下,我們敢踏出這一步,而一萬里路就是從這一步開始的。我們願意就是走這一步。我們不能不請很多的專家很多的朋友,幫我們物色更多的專家。我們還有一個大的問題,是什麽問題呢?我有東西給別人,別人是不是要呢?哎呀,這個東西很好吃啊,你吃啊你吃啊!我現在不餓呀,你怎麽這樣的呢!所以呢,你不僅有好東西給別人吃,還要他的胃口很好,他也願意吃。這個時候呢,我們就對頭了。不然的話,你越幫越忙,人家倒反而要討厭你,不是要感謝你。爲此,我們願意知道我們生活的環境;在場的,你們對我們不清楚,我們實在要請教你們,請跟我們多多講,我們希望在這塊多多做研究。研究什麽東西呢?我們服務的環境究竟是什麽呢?文化究竟是怎樣一種文化呢?文化裏面的價值觀又是什麽呢?現在的家庭,它的演變是怎麽樣呢?做父母的、做夫妻的,他們的關心、他們的困難在什麽呢?教育子女方面,他又有什麽問題?而我們就在那一方面能够幫助他們,使得他們能够在成長的道路上順利進行。諸如此類的問題,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我們都願意知道。當我們知道時,我們才知道哪裡可以做服務。服務永遠是對正別人的需要;別人沒有需要,你沒有什麽可服務的,如果別人有需要,你才能够真正的服務。爲此,我們很願意在這方面,也在我們中間,慢慢地多做一些研究的工作,使得我們走的道路是正確的道路,是爲別人有用的道路。
我們還可以講很多理念方面的問題。那麽我們講到這個「輔友」,輔友英文譯為「full you」,不是fool,雖然我們也不怕「fool」,我本來也想用的是「fool」,是傻瓜的意思。那麽我是大傻瓜,你們是小傻瓜,大家都是傻瓜;爲天主做傻瓜是很好的一件事,所以我們願意爲天主做傻瓜。本來我們預定開幕的時間是4月1日;4月1日,愚人節,是我們在美國的兩個輔友的慶祝的日子。看來我們可能在這裏比較難産一點,我們這個小孩子生出來需要更多一些時間,在母胎裏面多兩個月的時間,我想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所以呢,輔友的意思就是全人的發展。我們不能够不馬上想到,有一個出名的聖人,是依肋內(Irenaeus, 約140-202AD),他講過一句話:God’s glory, man fully alive — 天主的光榮使人充份地發揮他的生命。我們跟我們服務的對象,很多的人,不講God’s Glory,不去提天主的光榮,我們單單多講Man fully alive,使得人活出生命的意義,活出內在的動力,活出生命的豐富的一面。其實當我們每一次使得一個人把內在的生命的意義和他的價值活出來的時候,你不講大話,不去唱高調,你已經在光榮天主。
在這裏呢,我們的對象很多都不是基督徒,也不必一定是基督徒;我們故意不跟教會直接掛勾,我們願意的是從教友的角度服務。教友傳教的時代已經到了,可能己經過了,我不知道;一定已經到了,雖然晚了一點,我們還可以追上去。希望我們這裏有一個平台,這裏有一個舞臺,教友能够把他們自己的信仰藉著專業來表達他們的愛。爲此,當我們在討論來討論去的時候,跟很多的朋友談話的時候,我們一方面也是很實在,也願意很謙虛的, 願意謙虛地跟他們說,我們做神父的、做修女的、做主教的,就是陪同者,我們是陪同別人走這條道路;主角不是我們。雖然我也是教友,希望也是教友,可是不論如何,我們知道主角是誰。我們中間的教友能够把他們的信仰借著專業的服務表達他們的愛,使得很多很多的人能够活出他的內在生命的意義跟價值來。因此,他們可能不知道,也莫名其妙的,爲什麽他們那麽的喜樂?其實他們在光榮天主,他們把天主的光榮表達了出來,所以我們名字‘fully alive‘意思就是使得一個人全人,能够徹底的,完全的,能够更完整的把自己內在的美好的價值、潜力發揮出來。這是我們的一個目標。
方法呢,就是管理諮詢。在這裏呢,我們原來願意講「全人發展」,可是呢,這個名詞可能在成立公司不是很恰當,所以我們就用管理跟諮詢方式來表達出來。其實我們管理,管理誰呢?我們要自我管理,你要管理別人之前,不能够自我管理的話,開玩笑。所以,我們第一個管理自己,你自己的情緒能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高高低低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管理自己的話,你如何能够管理別人呢?所以我們從自己開始,我們幫助別人的人,要不斷地被幫助;就是專家、就是專業人才,他們也需要不斷地接受別人的幫助。
資訊,現在是information age,這是沒話講的,那麽我想我們要補充一句,按照Stephen Covey ,大家都很熟悉,他是管理的專家,如果你們沒有念過他的書,希望你們能够去買他的書來念,是非常好的。他講7 ,是七個習慣,最後他又加上8,第八個習慣,後來有沒有第九個,我也不知道,可是他一個一個自己在進步當中,一個專家在進步當中;他在八個習慣中講什麽呢?他說,過去那麽幾十年來,我們己經從工業社會,電子社會,進到了資訊社會去。後來,從現在開始,要從資訊的社會到智慧的社會,Wisdom、智慧的時代,這就是我們要走的道路。怎麽樣從自我管理去管理別人,幫助別人去管理他自己,怎麽樣從資訊的時代進到管理的時代,Age of Wisdom,在這個情形之下呢,我想我們己經進到了現實的最最前鋒的一個地方。
消失自己,超越自己,尋回自己
那麽如何做呢?我們剛才己經講了是專業方面的東西,所以我們再看看,我們的朋友給我們做了那麽好的一幅畫,我希望我們是什麽呢?我對我自己的期待是什麽呢?我們在服務的人應當抱著什麽態度?我們如何能够真正有效的幫助別人呢?
在這裏呢,我們就很簡單來看一看,可能很多人知道我要講的故事。第一,在這裏有個湖啊,有個小溪啊,昨天我們也到奉化去看了很多的小溪,是非常美的!那麽在那邊呢,有許多許多的水;有的水是從地下這樣過去的,有的水是從上邊來的,有的水是從地上過去的。也就是說,很多很多的人他們對自己的潜力根本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內在有那麽豐富的生命水泉在裏邊;所以呢,我們要想辦法幫助他去發掘,這些內在的、下邊的、潜伏在下邊的,很多的寶貝的泉水,使得他不要再渴。
從前有一滴水,他常是在一個地方,他感覺到非常的寂寞,他覺得我爲什麽常時間在這裏呢,我能不能够到別的地方去?可是好像不能動,好像雖然人家來看我,我不能去看別人。人家來看我,看我那麽美麗,照相啊,划船啊,什麽啦,他們都來欣賞我,可是我不能够到別的地方去欣賞其他風景。後來有個太陽跟他就對話起來了。你真的要到別的地方去,你有個條件哦,你現在需要答應這件事,不然的話,我不理你;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什麽?你要消失自己,要消失自己,你才能够真正的完成自己,你要不要消失自己呢;呀,那怎麽行呢,我消失自己了還有自己嗎,沒有自己啦。你要相信我,你如果要真正完成自己的話,你必須要把自己消失掉,你如果不能够消失掉自己的話,你永遠呆在這裏吧,被人家欣賞,不能够去欣賞別人;好,我答應我答應。於是呢,太陽就把他照啊照啊,陽光普照在美麗的泉水上,美麗的湖河上。後來,他就,這水就失去了自己了,不再是自己了,他變成了雲彩,他不再是湖裏的水,他已經是跑到天空裏的雲,他好像已經失去了自己,其實他已經超越了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境界,到了更高的一個境界去了。一個人如果要完成自己的話,他必須要失去自己,要超越自己,才能够真正的得到自己。繼續下去…,還有雲是誰變的,他後來又問了,那我雲也留在這裏,我也想感覺到……,雖然人家又照相了,又什麽的,看見雲彩很美麗的,我能不能够還到別的地方去呢?他就後來跟風來了一個交談。風跟他說,你真的要到別的地方去嗎?那我可以把你送到那個地方去,那麽他就把他吹吹吹到那個地方去。後來他說我看了那麽多美麗的地方,好像有的地方乾枯得很,樹木長得也不是很茂盛,田地也沒有真正的灌溉過,好像他們有很多的窮人們,他們也是很可憐,在一年當中,生産的東西也不能使他們活一年,我如何能够幫助他們呢?那麽冷空氣就跟他說,你真的要幫助別人嗎?那麽你又要失去自己,雲不再是雲啦,雲要變成雨啦,或者雲要變成雪,當雲變成爲雪的時候,當雲變成雨的時候,他就灌溉了田地,就再一次的,他能够再一次的找到自己。可是呢,他要找到自己嗎,他必須要通過田地,乾枯的地方,他才能够真正的對別人有好處,也發揮了自己真正的一種力量。他不斷地灌溉了田地,也不斷地美麗了景色、山河,甚至有人也都可以在這裏滑冰了,都可以去玩,滑雪啦滑冰啦,都可以的,多麽多麽的有趣。都是因爲他失去了自己,把自己變成了雲,雲變成了雨,雨變成了雪的時候,他們才真正使得很多很多的人,帶給很多很多人喜樂。妙的是什麽呢?當他再繼續下去的話,他又經過了田地,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他已經是另外一個水,是已經爲更多的人帶來很多的喜樂很多的生命的豐富的一面,灌溉了很多的田地,也使得更多更多的人享受綠色世界的美麗的一面。
我們問自己,我們在這裏 – 輔友,我們在這裏 – 全人發展中心,用的方法是什麽?是專業的方式,可是我們永遠是希望讓自己消失,讓別人長大,我能够不斷地衰退下去,而他不斷地興盛,這是洗者若翰所講的一句話。怎麽樣能够把自已消失下去,讓別人能够長大?他這樣走一圈的時候,別人還是看見了是這個,其實他已經不是;他已經走了這一圈,而這一圈是灌溉田地,也給人帶來多麽多麽大的喜樂給別人,滑雪啦滑冰啦,雪化了以後,也經過了很多的河流,也灌溉了很多地田地之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原點。他不是回到了原點;他在尋找自己,一生在尋找自己的話,其實他己經找到了自己,因爲他願意失去自己。每一個人,我們一生當中,永遠是在尋找自己;其實,如果你再繼續下去的話,你會發現,你所尋找的,你早就己經找到了。你之所以在尋找,你找到了才去尋找,你沒有找到的話,從來沒有找到過的話,你不會去尋找。一個小孩子他不會莫名其妙地跟媽媽說,媽媽我要吃ice cream,媽媽我要吃ice cream,他若是從來沒吃過ice cream,他不會,他吃過ice cream以後,他才會跟媽媽說「媽媽我要吃ice cream」。同樣的情形,當我們正因爲找到過自己,正因爲我們已經找到了自己,我們才不斷的去尋找自己。我們尋找自己,是希望在我們服務的人身上,去重新找到了我們自己。我們也多多聽,聽到了,也發現到了,很清楚的,就是說,如果你們爲我最小兄弟做的,就是爲我做。當我們很多弟兄姐妹做服務的話,不僅是爲這個人那個人做,而是真正的能够爲耶穌基督而做的一種服務,他是多麽的愛護小兄弟姐妹!如果有一批人,我們要不斷地關心的話,就是比較貧苦的,比較自己沒有能力的人,使得他能够站起來。如何使得他能够站起來,這就是我們願意走的道路;不僅常時買點魚給他吃,還要使得他也能够自力更生,能够照顧自己,能够活出自己生命的意義、生命的價值來,這就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目標。我們的方式就是能够轉變自己、消失自己,把我們的專業愛心消失在別人、人群的身上,使得更多更多的人能够體會到我們是被天主所造的,無條件被天主所愛的,而聖神兒子生命的話,我們也願意把這個,不是用言語,言語是最差的工具,是用我們生命、用我們的行動來表達。我們的的確確、的確是用生命來美化、來奉獻給人生,這個方式就是我們能消失自己,來得到自己、來完成別人的一個過程。希望我們都抱著這樣的心去幫助別人的話,別人來接受你的幫助,看起來好像單單接受你這樣的一個幫助,其實你的幫助給他的遠遠超過他所期待的。因爲我們所要做的就是Glory of God, man fully alive,天主的光榮是使人徹底地完全地能够把生命的意義跟價值完完全全活出來,這就是我們全人發展的一個意義,也是我們寧波輔友的一個內涵。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所以我們憑著這樣一種精神,不斷在祈禱的當中,在行動的當中,在彼此鼓勵的當中,我們將有碰到許多困難的時候,困難爲我不是問題,沒有困難才是問題呢。有困難所以請你來,如果沒有困難的話,何必叫你來呢;我們所以叫你來,因爲我們有困難需要你來幫助我們一起解决。所以你要知道你今天來臨,是我們陷害你的一個方式,把你陷害在裏邊,那麽你就逃不了啦。因爲如果天主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會聽到他的聲音,他永遠在照顧我們,來走他甚至耶穌願意走的道路、要做的事;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當你每一次爲別人服務的時候,最最喜樂的不是別人,就是你,而你的喜樂,永遠是個副産品。當你在幫助別人的時候,你就間接地得到很大的喜樂;喜樂是不能够直接拿的,喜樂是個副産品。當你愛了別人,爲別人服務了,能够真正的把自己縮小,把別人能够舉高起來,使得別人的生命越來越豐富的時候,好像你損失了很多,其實得到最多的還是我們。這裏邊有許多許多的吊詭的問題,因爲好像喜樂是不能直接拿來的,你是要拐個彎的,這個吊詭是非常非常值得我們所有人的一個經驗。爲此呢,我們也在今天的談話之下,我想我已經講得太多了,還好沒有人睡覺。
出發前的準備
所以呢,我們按照這樣一種方式去面對我們將要有的一個小小的挑戰,我們也願意支持這裏的人,有犧牲精神的兩位朋友—國森和美萍,我們也給巧飛,給他們三位一個鼓勵。有什麽需要澄清的地方?……
那麽下一個節目是非常奇怪的一個節目,就是洗脚禮。夫妻檔要洗脚,可能他們從來沒有彼此洗脚過。那麽我們也彼此洗脚,不要多,因爲我們的水也不多,要節省水的話,我建議你不要超過兩個人,替兩個人洗脚,不然水用得太多了,。這是完全自由的。洗脚這方面我們也够清楚的,耶穌替別人洗脚的意思就是以僕人的身份來爲別人服務。//